那个懦弱的、只会在悔恨中哭泣的自己,恐怕只会让那个坚韧得令人心疼的女儿,感到更加困扰和不耐。
直到今天,她鬼使神差般地,推开了这间尘封已久的画室的门。
午后的阳光透过倾斜的玻璃屋顶,温柔地洒下,空气中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翻飞起舞,也照亮了她那段同样蒙上了厚厚尘埃的过去。
在成为外人眼中雍容华贵的陆家夫人之前,她是京州大学最年轻、也最富才情的美术系讲师。
她的画,曾被誉为“充满了生命与灵魂的光”,是无数艺术爱好者和收藏家追捧的珍品。
可是,为了那个不爱她的丈夫,为了那个她以为需要她全身心投入的家庭,她亲手放下了画笔,也将那个闪闪发光的自己,一并锁进了这间画室,一锁就是二十年。
如今,梦醒了,人也该醒了。
楼梦玲伸出手,指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。
她缓缓地、郑重地,揭开了蒙在画架上的那层白布。
动作很轻,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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