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布滑落,露出了下面一张空白的画板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指尖轻轻拂过画架上积起的一层薄灰,目光从最初的迷茫、痛苦,渐渐变得清澈、坚定,最后,燃起了一簇久违的、名为“自我”的火焰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要重新拿起画笔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次,不是为了取悦谁,也不是为了证明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为了找回那个曾经肆意挥洒色彩、灵魂自由飞扬的楼梦玲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,只有当她不再是那个只会哭泣的、需要儿子庇护的懦弱母亲,而是一个独立的、完整的、拥有自己事业和光芒的女性时,她才有资格,真正地、平等地,站在女儿的面前,对她说一句:“若溪,妈妈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楼梦玲深吸一口气,转身走出画室,找到了自己的手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翻出一个许久未曾拨打、但始终存在通讯录里的号码。

        京州大学美术学院,陈院长。

        电话接通后,她用一种自己都感到陌生的、平静而坚定的语气说道: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