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治的头垂得更低,声音却异常坚定:
“儿臣不敢。但为了大唐,若有不得不做的事......”
“住口!”
长孙无垢厉声打断他,胸口剧烈的起伏,
“我李家的天下,不是靠手足相残得来的!
当年你父王发动玄武门之变,夜夜被噩梦纠缠,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,他这辈子最后悔的,就是没能护好兄弟!
你要重蹈覆辙吗?”
她的声音里带着泣音,浑浊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,浸湿了鬓发。
这是李承乾第一次见母亲如此失态,像个无助的孩子,守着破碎的回忆,试图拦住奔向深渊的儿子。
李治沉默了许久,才缓缓抬头,眼底没有愧疚,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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