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,1972年3月6日的深夜,情报部大楼依然灯火通明。暗房里的红色灯泡将人影投射在墙上,显影液的味道混合着烟草的辛辣气息,刺激得人直想打喷嚏。技术员老张正在冲洗最新收到的卫星照片,镊子夹着相纸在药水中轻轻晃动,发出"哗啦"的水声,他的白大褂袖口已经被药水染成了褐色。
"找到了!"他突然低呼一声,相纸上的图像渐渐清晰——一个圆形建筑群,周围布满警戒塔,烟囱里正冒着白烟。放大镜下,建筑物外围的辐射标志清晰可见,围墙上的铁丝网在阳光下闪着冷光。
隔壁的分析室里,七八个参谋围着一张巨大的南亚地图,铅笔在地图上勾画的"沙沙"声此起彼伏,有人不小心折断了铅芯,发出清脆的"啪"声。有人突然用圆规敲了敲桌面,"叮"的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,圆规尖在桌面上留下一个小凹痕。
"根据热源分析,这个反应堆至少运行三个月了,"戴着厚镜片的女技术员指着光谱图说,她的指甲在图纸上留下细小的划痕,镜片上反射着图表上的彩色线条,"功率足够武器级浓缩铀的生产。"她的声音有些发抖,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很大,能看到瞳孔在轻微颤动。
赵卫国站在窗前,望着外面飘落的雪花,玻璃上凝结的水珠顺着窗框滑落,在窗台上汇成一小滩水。他手中的烟已经燃到尽头,烟灰掉在窗台上,被风吹散,灰烬飘落在他的肩章上。"立即上报中央,"他掐灭烟头时,烟草发出最后的"嗤嗤"声,一缕青烟从指缝间升起,"同时准备''黑市方案''。"他的声音很轻,但每个字都像铅块一样沉重。
1972年3月15日,瑞士苏黎世的一家不起眼咖啡馆里,留声机播放着舒缓的爵士乐,黑胶唱片偶尔发出"噼啪"的杂音,唱针划过唱片纹路的声音隐约可闻。一个穿着考究西装的东方人坐在角落,小勺轻轻搅动着咖啡,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"叮当"声,杯中的方糖正在慢慢融化。
"先生,您要的报纸。"侍者将一份《金融时报》放在桌上,纸张发出轻微的"沙沙"声,报纸的一角沾上了他手上的咖啡渍。报纸下面,隐约可见一个牛皮纸信封的边角,信封上的火漆印在桌面上留下一个红色的圆形痕迹。
十分钟后,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,门铃发出"叮铃"一声。他的鹿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,却在东方人对面停下,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出三长两短的摩尔斯电码,指甲与木质桌面碰撞发出细微的"嗒嗒"声。
第124章白象蘑菇蛋泄密
"天气不错,"东方人用英语说道,手指不经意地拂过报纸下的信封,袖口的金扣在灯光下一闪,"适合钓鱼。"他的英语带着轻微的东方口音,最后一个词的尾音微微上扬。
金丝眼镜男微微一笑,将一杯威士忌放在桌上,冰块碰撞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,杯壁上立刻凝结了一层水珠。"确实,听说莱茵河最近有大鱼。"他的食指在杯沿轻轻划过,留下一道水痕,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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