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不能承诺什么,因为他自身难保,但崔莺莺今天的恩德,他记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次日一早,太子府内,除了照顾他这个皇太孙的十几名差人和十几个婢女之外,其他的人,都被李建成带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包括他的五个弟弟和主母郑观音,只有他被留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,留下来的原因很光明正大,他病体沉重,不宜前往北平受苦。

        送走父亲一干人等之后,李承澈坐在创桑,手中捧着一卷汉末英雄纪。

        窗外春风吹过,杨柳轻轻摆动,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逸祥和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这安逸祥和的场景出现在东宫,就有些凄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承澈伸了个懒腰,正想睡会儿,却听到身后传来了推门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回头一看,只见崔莺莺端来了一碗热药,“殿下,该喝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承澈点了点头,将药喝下之后,感慨了一句,“这药可比昨天的苦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太医院为殿下换了方子,今日是按照新的方子熬的,说是专治劳累过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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