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深宫之中,在这龙椅之下,从来就没有“好自为之”的道理。

        要么踩着别人往上爬,要么被别人踩在脚下,他李治,绝不会是后者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李治,绝对不会像以前一样,任由李承乾拿捏。

        三日后,长孙无垢的灵柩出殡。

        送葬的队伍从朱雀大街一路延伸到城外,白幡如林,哭声震野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承乾穿着孝服,走在灵柩旁,手里拄着哭丧棒,步伐沉重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福、李禄紧随其后,两人眼红肿,显然是真的悲伤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治走在另一侧,脸上挂着哀戚之色,目光却时不时扫过路边围观的百姓,扫过那些站在高处的官员,将每个人的表情都记在心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人群中,有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年,手里捧着束野菊花,望着灵柩经过的方向,眼神里满是茫然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武顺的儿子,本该被流放岭南,却被李治悄悄留下,养在长安城外的庄子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记住今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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