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暮色四合,墙上的挂钟不急不徐地走着。刘斌眼中忧虑难掩,终于忍不住开口:“王老师……两天了,还是只有我一个人。高总工那边阵仗可大,听说连省大材料学的博导都请去了。就我们两个人,真的能行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铁山头也未抬,笔下未曾停顿。“做事,贵精不贵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笃笃笃。

        一阵迟疑的敲门声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请进。”王铁山声音平静。

        老旧木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条缝,一个花白头发、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的老人局促地探进半个身子,布满风霜的脸上带着小心。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用帆布包裹、磨损得厉害的工具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请……请问,安阳县来的王铁山师傅,是在这里吗?”声音沙哑,带着试探。

        刘斌疑惑地站起身,打量眼前这如同自家工厂里常见退休老技工般的老人:“老师傅,您找王老师有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老人显得紧张,粗糙的手把工具包攥得更紧,“我是……受人之托,专门来给王师傅搭把手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帮忙?”刘斌的眉头蹙起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,王铁山缓缓抬起了头。他目光落在门口那不起眼的老人身上,问:“是孙连山师傅介绍来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老人浑浊的双眼骤然亮起,灿若晨星。“哎!对!对!”他激动地连连点头,快步走进来,“我就是孙连山那个不成器的师兄,钱保山!我师弟他……他特意给我写了信,信里把您……把您的能耐,都告诉我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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