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取出了掉了漆的水壶把盖子当成了水杯,像酒一样仰头灌了一口,还咋出了豪迈的呼声,或许在他嘴里真的尝到酒味也说不定。
他抹干了嘴接着说:“因为老人家我已经不是龙了,一个人犯了罪就再也不是龙,是罪人,从战场上逃回来的那一天开始就是如此了,罪人就应当被关起来。”
“那这么说的话,我与你应当是同罪。”离末说。
“你以为我说的是我打了败仗,死了三千个弟兄那次?如果你这样觉得那你就真的是个蠢蛋,老人家我说的是借着伤病逃离了整个战场,逃到这森林躲了一辈子那次。”
老人举杯对着天空,敬着口中已逝的弟兄,他每当像是这事都会如此,只是这次的酒稍微有些淡罢了。
离末从老人放下的杯里看着倒映其中的星空,或许杯里的那些就是当年的士兵化作的星星,他们如同当年一样,一呼百应得回应着这位他们敬爱的将军,他们此刻或许正和这位老人一样抱怨着今夜的酒太淡吧。
“怎么会,你是英雄,不是逃兵。”离末说。
“大概只有她认为我是英雄了吧。”老人又想起了女儿。
“还有我呢。”离末指着自己说道:“怎么好像这样的对话有过一次?”
“哈哈哈,小子你倒不必安慰我,老人家知道老人家我有多卑鄙可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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