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这情况不是随便。
而是已经经过了精心挑选。
他可以心安理得的做出任何事。
陈白榆抬起眼,目光平静地对上男人不耐烦的视线。
他微微歪了歪头,目光扫过男人小臂上那半截发乌的龙纹,像是在研究纹身的褪色程度。
男人被这眼神看得烦躁,往前踏了半步,胸口几乎要撞到陈白榆身上:“跟你说话呢,聋了?”
他的唾沫星子喷在空气里,混着点劣质烟味。
桥上人来人往,有几个游客被这边的动静吸引,放慢了脚步张望。
那男人似乎很享受这种被关注的感觉,脖子梗得更直了,故意挺了挺肚子,T恤下的赘肉跟着颤了颤。
“路这么宽,”陈白榆终于开口,声音平淡得像溪水里的石头,“你不会绕?”
“嘿,我他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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