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张,昨儿麻将输多少?”
穿蓝制服的男人行动时把行李车撞得哐当响,喉结上下滚动时带出一阵阵的沙哑笑声。
“别提了!”
被叫做老张的壮汉啐了一口,唾液砸在沥青上的啪嗒声清晰可辨。
他扛起行李箱的瞬间,脊椎发出几声好像不堪重负的咯吱声。
这些人说的每个字都像直接烙在陈白榆耳蜗里。
同时还伴随着液压杆泄气的嘶鸣,行李车轮胎压过接缝的闷响,还有某种持续不断的、类似昆虫振翅的嗡嗡声……
“等等……昆虫?”
正沉浸在听力变化中的陈白榆愣了愣,望着机窗外不远处飘浮的黑点不由得有些愣神。
他感觉自己那本就轻微近视的视力也变得更加模糊,但是没过两秒就如同听力一般变得格外清晰。
下一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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