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那行字,久久不语。

        风在乱流中呼啸,石台又崩了一角。他站在断裂的边缘,脚下是无尽虚空。九厄剑横在身前,剑脊裂痕中,那丝不属于他的意志仍在低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问我准备好了没有?”他抬头,声音冷得像冰,“我从踏进陆家那天起,就没打算活着走出这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将玉简塞入怀中,右手按在右肩的剑骨上。皮肤下的纹路仍在蔓延,可他不再抗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管你是谁,不管你藏了什么话,这具身体——”他一字一顿,“这把剑,都由我主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音落下的瞬间,剑骨蔓延骤然停滞。

        像是被这句话钉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又像是……在犹豫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渊没管,抬脚往前走。石台已碎成残片,他踩着虚空前行,每一步都像踏在刀尖上。右臂的纹路开始发烫,逐渐向肩颈攀爬,皮肤下浮现出青铜色的脉络,像是有古老的符文在血肉中苏醒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,只知道不能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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