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顺着剑脊往下淌,在白骨上砸出一个个小坑。陆渊没去管,只是把九厄剑往地上一插,借力站直。三日倒计时已过其二,钟声早歇,可万骨枯渊的天穹却开始滴血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滴,两滴,三滴。

        血雨落地不化,反在骨地上缓缓拼出一个“囚”字,像是谁用命写下的符咒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抬头,青铜棺椁早已崩裂,残骸散落如灰。一道身影立于废墟中央,黑袍翻涌,面容模糊,唯有一双眼睛亮得瘆人,像是两簇从地狱深处燃起的鬼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终于来了。”那声音不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,倒像是从四面八方的白骨中爬出来的,“悖道之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渊扯了扯嘴角,没答话。他右臂经脉早已灰败如枯藤,剑骨裂痕蔓延至肩胛,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刀在肺里搅。可他还是把剑拔了出来,横在身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跟你赌三招。”他声音沙哑,却稳得像铁,“我接下,你答我一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噬灵尊低笑,笑声里带着几分讥诮:“你连站都快站不稳,拿什么赌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拿命。”陆渊把剑尖点地,血顺着指缝滑落,“三招,不死就算我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空气凝了一瞬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