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渊笑了,笑得嘴角撕裂,血流得更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原来我一直守的,是你们。”他低语,“不是天,不是道,不是什么狗屁秩序……是你们这些,总在我快疯的时候,拉我一把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抬手,想碰她指尖,可手刚抬起,那幻象便如烟散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一缕粉红气息,悄然融入九厄剑脊,剑身微光一闪,竟不再暴烈,反而泛起一丝温润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渊低头,看着插在地上的九厄剑。

        剑骨裂痕遍布,神血干涸,识海如废墟。可就在这死寂之中,一丝异动悄然浮现——识海深处,那由十万残魂执念凝成的魂桥残丝,竟开始缓缓蠕动,顺着剑脊裂纹,一点一点,向心脉回流。

        百姓的哭声、老妇的哀求、夜未央的低语,全被他强行纳入识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盘坐于废墟中央,双手结印于心口,任经脉寸断,任血流如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要的不是毁灭。”他闭眼,声音平静,“是活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剑骨开始重生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血肉,不是骨骼,而是一种前所未见的透明晶体,如琉璃般剔透,内里似有星河流转,缓缓旋动。每一道新生的纹路,都刻着一个名字——那是残魂的执念,是百姓的愿,是夜未央未说完的那句“别走太远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