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海炸开一道闷雷,九厄剑在识海中剧烈震颤,剑脊裂痕扩张,竟浮现出“时茧”虚影,半炷香的沙漏倒悬,沙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坠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想用时间压我?”陆渊咧嘴,嘴角渗血,“我寿元多得烧不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反手再燃十年寿元,痛感如刀剐骨,却让他神志愈发清明。银光暴涨,星图一寸寸推进,终于,锁链本体上的符文彻底显化——那不是文字,是无数扭曲面孔的轮廓,层层叠叠,挤在符文缝隙里,像是被活活嵌进铁链的魂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祭品……”他喃喃,“你们都是祭品?”

        深渊底,沙哑低语再度响起,这次不再模糊: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看清了吗?我们都是祭品……你也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渊没答,反而笑了。他抬手,将左眼投射的星图一把抓碎,银光在掌心凝成一道“逆”字,指尖一弹,字迹化作空间刃,顺着锁链表面滑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我是祭品?”他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钉,“那我问你——谁祭的你?”

        锁链猛地一颤,黑血喷涌,地底搏动骤然加快。那低语竟顿了一瞬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渊趁机催动道痕观法,将十年寿元燃烧的痛感化作锚点,神识如钩,逆着低语传来的方向探去。刹那,他“看”到了——深渊之下,不是空洞,是一片由无数锁链编织的巨网,网中困着数不清的魂影,有的披甲执剑,有的羽衣持卷,全被铁链穿骨,吊在虚空中。

        而巨网中央,一根通天锁链直贯地心,链身刻满符文,最顶端,悬着一柄残剑虚影——与他识海中的九厄剑,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九厄非剑,乃锁……”他忽然明白那玉简残文的意思了,“你是锁,我是钥匙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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