斩链焚寿,寿元大损,此刻经脉空虚,剑骨虽通,却如久旱河床,难以支撑全力一击。更诡异的是,那黑袍人身上气息若有若无,竟让九厄剑在识海中微微发烫,像是……忌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意思。”他低笑,右手指尖悄然凝出一缕虚丝,漆黑如墨,形似锁链——噬魂链雏形,尚未完全觉醒,却已能捕捉法则残迹。

        虚丝探出,无声无息掠过战场边缘,缠上一具尸体手腕。刹那,陆渊左眼一震——识海浮现断续画面:君临天低头,嘴唇微动,似在低语;黑袍人抬手,掌心浮现出一枚青铜残片,其上纹路,与九厄剑脊裂痕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原来你在怕。”陆渊嘴角又扬起那抹熟悉的笑,带血,“怕我觉醒,怕我记起,怕我……把你们一个个,从棺材里拖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缓缓站起,灰袍破烂,白发凌乱,可脊背挺得笔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不动手?”有人或许会问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向来不冲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冲动是死人用的招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要的是——看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看清楚这局棋,谁在执子,谁在观棋,谁又是那枚自以为是棋子、实则为劫眼的蠢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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