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刃钉入石壁,寒气顺着裂缝蔓延,黑血如活物般蠕动,竟顺着刃身向上攀爬。陆渊眼神一冷,右臂剑骨嗡鸣,掌心三寸霜刃瞬间暴涨,自掌中ji射而出,将那缕黑血劈成两半。

        黑血落地即燃,化作幽蓝火苗,只一瞬便熄,留下焦臭余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地方,越来越有意思了。”他低笑一声,声音沙哑却带着几分玩味,“剑饿了,人也该走远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夜未央靠在石壁边,指尖还在渗血,她抬手抹了把脸,血痕横过眉骨,像一道未干的朱砂符。她没说话,只是将残指在空中虚划,一道微不可察的粉光闪现,随即隐入经脉。她身子晃了晃,却硬是没倒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渊回头看了她一眼,没多问。他知道她又在用痛撑神识,也懒得劝——这女人向来如此,宁可烧干自己,也不愿让他多扛一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抬脚,靴底碾过焦痕,向前走去。九厄剑在识海深处轻轻震颤,剑脊那缕金纹游走不定,像是嗅到了什么。他右臂仍有些发麻,但已无大碍,体内残余的玄冥心火被剑骨牵引,缓缓循环四肢,暖流所过之处,寒毒退散。

        每走十步,夜未央便停一次,喘息如风箱拉扯。陆渊也不催,只等她调匀气息,再继续前行。

        石壁上的符文越来越多,不再是残缺断续,而是连成片,与他右臂剑骨金纹同频闪烁。偶有血滴从她指尖落下,渗入石缝,竟泛起微光,如萤火般沉入地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血,比符纸还管用。”陆渊随口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要不要也割一刀?”她喘着气回嘴,“说不定能引出个活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免了。”他咧嘴一笑,“我这身子,金贵得很,割一刀,天道都得心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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