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还是一片荒芜,因为通往平潮镇的小路并不好走,因此这里并没有多少人迹,之后荒废下来之后,更是没人会来这个地方。
但是这里的设施其实也没那么糟,悬崖边上有简易的铁护栏,地面上也铺了一层水泥,虽然因为年久失修,水泥地出现了不少断裂纹路,野草在这些缝隙中肆意成长,但是也不至于让人无从落脚。
不然的话这里也不会成为他俩的秘密乐园。
他的目光从脚下的不知名野草上离开,将自行车支撑打开,稳稳停靠在草丛中,随即走向了灯塔。
海边的海风不像罗马假日那样温柔,相反,它极富侵蚀性。
林海平距离灯塔愈近,眉头愈发紧锁。
在无休止的海风之下,这座灯塔已经垂垂老矣,那道铁门出自上世纪的产物,与现代廉价工业铁片这种妖艳贱货截然不同,但是,即便用料如此厚实的铁门,如今也已经被锈蚀出一个大洞。
灯塔本身似乎仍然在挺立,但是它外面的躯壳已经脱离,裸露的红砖表层也都已经酥化,表面有一层粉状的盐碱类物质。
地面上还有一些玻璃碎屑,估计是灯塔某扇窗户的,但是看不出来是哪扇窗户,毕竟灯塔上的所有窗户都已经没有了玻璃。
人类的造物在时光的面前不值一提,它能将一切建筑统统变成人类不可进入的危房。
林海平站在灯塔面前有些犹豫,他来到这里可并不完全是因为老陈的话语,人死不能复生,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,他又不是傻子,自然明白这个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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